后来大年三(sān )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hé )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péng )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sài )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biān )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bú )像(xiàng )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yǐ )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yī )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zài )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ān )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zhe )走(zǒu )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dào )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yī )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kàn )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de )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bú )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liú )氓(máng )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chù )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此外还有李宗盛和齐秦的东西。一次我在地铁站里看见一(yī )个卖艺的家伙在唱《外面的世界》,不(bú )由激动地给了他十块钱,此时我的口袋(dài )里还剩下两块钱,到后来我看见那家伙面前(qián )的钞票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超过了(le )我(wǒ )一个月的所得,马上上去拿回十块钱,叫了部车回去。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dé )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rú )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rén )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gè )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huì )在(zài )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lái )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dòng )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cāo )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yào )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bú )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zé )会(huì )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hòu )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shàng )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yóu )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gè )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lǐ )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huàn )刹(shā )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gōng )里二手卖掉。
第一是善于联防。这时候中国国家队马上变成一只联防队,但是对方(fāng )一帮子人在一起四面八方冲呢,防谁呢(ne )?大家商量一阵后觉得中国人拧在一起才能有力量,不能分散了,就防你这个脚下有(yǒu )球的家伙。于是四个以上的防守球员一(yī )起向那个人冲过去。那哥儿们一看这么(me )壮观就惊了,马上瞎捅一脚保命,但是一般随便一捅就是一个单刀球来,然后只听(tīng )中国的解说员在那儿叫:妙传啊,就看(kàn )江津了。于是好像场上其他十名球员都听到了这句话,都直勾勾看着江津
其实离开(kāi )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shì )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zhè )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然后(hòu )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de )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rào )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zhī )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tái )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le )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huǎn )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yú )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dào )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shàng )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nán )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yī )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lù )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qiú ),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de )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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