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yuè )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yǐ )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tā )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xiāng )。之后老夏挂(guà )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yàng )的情况是否正常。
后来我们没有(yǒu )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huī )尘。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zài )上海,一个朋(péng )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xiǎo )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kòng )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hòu ),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bú )超过一百二十(shí )。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de )艺术,人家可(kě )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bú )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gè )人不用学都会(huì )的。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le )跑吧。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shì )在我偷车以前(qián )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měi )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jiàn )人的出现肯定(dìng )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bā )不得让这个城(chéng )市再广岛一次。
这样一直维持到(dào )那个杂志组织(zhī )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zǐ )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wén )学这样的东西(xī )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de )东西没有人看(kàn ),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bú )是好东西,中(zhōng )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shù )的学生小说儿(ér )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de )书往往几十页(yè )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qǐ )来也不超过五(wǔ )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yàng )子,此时向他(tā )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qiǎng )钱的还快。
中(zhōng )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dì )位拔高,终于(yú )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xià )的教师一个月(yuè )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lǜ )叫阳光下最光(guāng )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gè )极其简单的循(xún )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lián )试卷都可以通(tōng )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jǐn ),数理化英历(lì )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yǒu )寒暑假,而且(qiě )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yīn )关键在于他们(men )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yáng )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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