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tīng )着(zhe )楼(lóu )下(xià )传(chuán )来(lái )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滞(zhì ),顿(dùn )了(le )顿(dùn )之(zhī )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这句话,于很多爱(ài )情(qíng )传(chuán )奇(qí )的(de )海(hǎi )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然而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爸爸!景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jìng )的(de )衣(yī )服(fú )出(chū )来(lái ),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zhī )道(dào )的(de )东(dōng )西(xī ),所(suǒ )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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