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tán )话节目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nòng )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huà )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hèn )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yī )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zhè )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de )是无论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jǐ )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de )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duì )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de )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jí )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wèi )谈话节目。
天亮以前,我沿(yán )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wǔ )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zhǎo )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de )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huàn )之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wǒ )的FTO。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de )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zhī )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gào )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huǐ )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wǎng )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yǐ )。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nà )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jiě )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lù )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xiē )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suǒ )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zài )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hé )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jiā )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xiàn )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zhōng )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我在(zài )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dào )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shì )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gāo )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ér )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néng )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然(rán )后我大为失望,一脚油门差(chà )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吱(zī )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qù ),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mǎ )后告诉你。
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dichanziguanwang.comCopyright © 2009-2025